046-049_銮驾回朝:仙后不好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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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6-049

  “那夫君就好好享受着齐人之福吧!”沈依楹虽然听着生气,但也不信他一点不害怕,真不怕刚才也犯不着溜了!

  “嗯嗯!”刀瑾渊连连点头,看着那些女子往他们这里来。

  “渊郎——你这么躺在这里了?”一群女人七手八脚地把刀瑾渊扶起来,正想争抢,刀瑾渊在她们之前很认真道:“各位情妹妹,见到你们真是太好了!”

  “哇——”听着情妹妹这三个字,这群女人不禁激动地尖叫,这是她们从来没有听过的情话,“渊郎,你总算承认我们了。”

  “哎,想你们各个对我情深意重,就算铁石心肠之人也会被你们打动,更何况是我这个重情重义的普通人?”刀瑾渊的一袭感叹听得沈依楹浑身发冷,冷眼看着他,就不信他还能耍什么花样!

  “渊郎——”众女子皆感动不已,争着往刀瑾渊怀里送。

  “咳咳咳……”刀瑾渊被这突来的重力压得差点喘不过气,立刻开口道:“但我从小的志向就是此生只娶一妻,绝不纳妾!”

  “渊郎,你真是太好了!”

  “这才是大丈夫啊!”

  “能嫁给你真是太幸福了!”

  女人们七嘴八舌地夸赞着,直到这最后一句话引起了不小地争议:

  “什么时候轮到你嫁了?论资排辈也应该是我啊!”

  “哪是你!论样貌我皆是最出众的,自然是我!”

  “你一边去!娶妻自然娶贤,舍我其谁!”

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激烈地争辩着,几乎就要动手打人了。刀瑾渊立刻高声制止道:“你们都别吵,我已经决定——”他故意拖长尾音,坏坏地看向沈依楹。

  见状,沈依楹大感不妙,正想逃离,他的手指已经指向她:“我的妻子是她!”

  众人一致回头,紧紧地盯着沈依楹,“原来是你?”

  “为什么是她?她才刚来!”

  “就是就是!不管怎么样我们和您相处的时间比她长!”

  “因为她是我失散多时的妻子!”刀瑾渊一字一句地报出了一个惊天的谎言。

  “怎么会这样?我们不相信!”众人皆不愿意相信地摇头。

  “恨只恨,相逢恨晚,造化弄人!若有来世,我一定一一偿还!”刀瑾渊状似无奈地抚着自己的心口,眼睛却偷偷看向沈依楹,似乎在说:看你能那我怎么办?

  此时,沈依楹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,真恨不得上前掐死他!不过很快地她想到了更好地办法,立刻堆起微笑走到刀瑾渊身旁,温柔地抚着他的胸口:“夫君!是为妻错怪你了!没想到你对我如此专情!”

 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,她不由得加重了手上的力度,拍得刀瑾渊又是一阵猛咳:“咳咳咳……咳咳咳……”

  刀瑾渊立刻拉下她的手,强忍着痛楚,勉强挤出一丝微笑,“各位情妹妹,此生实在是……”

  “渊郎不用再说了,我们明白。明日就各自回家。”众人皆以丝帕掩面,嘤嘤哭泣着道别。

  闻言,沈依楹吃惊地差点摔倒!想不到自己不但没有整到他,还让他借自己这群女人全部劝回家了!

  “哎……既然如此,就恕我不能远送,你们路上小心,各自保重!”刀瑾渊伤感地摇头叹息,这场景估计也就只能骗到无知妇孺了!

  “渊郎也要保重!以后渊郎的一切就有劳大嫂了!”几个女子如同托孤一般握着沈依楹的手叮嘱着,气得沈依楹浑身几乎全身冒烟!但她还是很温柔地点了点头:“你们放心,夫君待我情深意重,我一定好好照顾他的!”

  “那我们就回去打点行李了。”众女子安心地点了点头,缓步离开。

  沈依楹看着她们那依依不舍的样子,恶狠狠地等着刀瑾渊,小声调侃道:“总算知道什么叫做‘五步一回头,泪颜欲断肠’了!”

  “是吗?娘子吃醋了?”刀璟渊一边向她们挥手,一边不痛不痒地询问!

  “是!我吃醋!醋意还很大呢!”说着她就用力踹了他两下。

  “哇——你真想谋杀亲夫啊!”刀瑾渊夸张地大叫着。

  见众人走远,沈依楹冷笑着在他身旁蹲下,“放心,我绝对不会杀你,我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!”

  她娇笑着凑近刀瑾渊,伸手到他的衣襟内。

  “喂喂喂……你不是想……”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沈依楹摸出了一把匕首。

  “我想怎么样啊?”沈依楹拔出匕首轻轻滑过他英俊的脸颊。

  “喂喂,小心刀口,这东西不能玩!”刀瑾渊紧张地躲闪着刀的触碰。

  “我没打算玩,只是想让你成为我的姐妹。”沈依楹故意将刀往下移着。

  “喂喂,这玩笑开不得!”刀瑾渊难得露出了害怕的眼神,一个劲地闪避着匕首的刀锋。

  “我没有开玩笑啊。”沈依楹很认真地回答。

  “好姑娘,你这么善良,怎么会做伤害别人的事情呢?对吧。”刀瑾渊干笑着,讨好地哄着沈依楹。

  “当然!我没有害你,只是想你做我姐妹!”沈依楹笑眯眯地点头,匕首划过他的腰带,来到了目的地。

  “别……别……开玩笑!”刀瑾渊紧张地有些口吃,引得沈依楹咯咯直笑,作势就要下刀!

  紧要关头,刀瑾渊一个翻滚从地上爬了起来,“你也太狠了,真想断我香火啊!”

  “你怎么能起来了!”沈依楹不解地看着他,自己明明用了麻醉草,难道用错了草药?

  “就那点剂量也就是一开始有点无力而已!”刀瑾渊拍了拍身上的泥,不削道。

  “也就是说你刚才一直是装的!”

  “当然!不装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狠毒!和楹小姐天使般的心灵相比,你简直是蛇蝎毒妇!”刀瑾渊很不客气地谩骂道。

  “混蛋!你竟然这么骂我!”沈依楹气得直跺脚!

  要知道,她根本不会真的动刀,只是想吓吓他,让他受点教训!

  “无赖不会害人,不像毒妇想杀人!”

  “好!既然你这么说,我就杀了你!”气急之下,沈依楹立刻拿着匕首向他刺去。当然,结果很明显是刀瑾渊轻易躲开了。

  “真是不可理喻!”刀瑾渊轻轻一掌推开了她,“懒得理你!”

  “别走!”见他要走,沈依楹立刻追了上去,但没想到心口突然一紧,痛得她没有站稳,眼看就要往山下滚去。

  刀瑾渊立刻拉住了她的手,谁知脚下没有站稳,搂着她一起往山下滚去!

  在滚落的时候,沈依楹的心口疼得直冒冷汗,额头的“郁”字忽隐忽现。

  天界瑶池胜境内,西王母与帝喾正在商讨阻止郁蓝觉醒的事情。突然感觉到了从人间传来的异变:

  “怎么会这样?”西王母不适地捂着胸口,“清世之泪的力量消失了……”

  “与此同时,似乎有种力量要觉醒!”帝喾立刻开启了玄光镜。

  “清世之泪消失,郁蓝必定有所感知,可能会立刻觉醒。”西王母大感事情严重,“目前最紧要的是修补封印,阻止郁蓝觉醒!”

  “本座立刻赶往人间。”说着,帝喾就往人间去。

  “天帝且慢!”西王母阻止道,“泪已逝,这次只怕需要你我二人之力才能修补封印。”

  刀瑾渊搂着沈依楹滚到山下,或许是因为他的保护,沈依楹并未受伤。但她的脑中却闪过片刻的空白,等她睁开眼睛时,眼神却很迷茫。

  两唇相贴,四目相对。刀瑾渊很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,他不但压在沈依楹身上,嘴唇还贴在她唇畔。

  这是吻?完了,看来自己不但要被指成淫贼,还要被甩巴掌!想到这儿,刀瑾渊不禁为自己叫冤。正打算闭上眼睛受死,却发现沈依楹很认真地看着自己,眼中并没有任何敌意。

  难道是我太英俊,爱上我了?刀瑾渊暗自怀疑地想着:又或者她二次失忆?

  沈依楹,不应该说是郁蓝。她很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凡人男子,她不懂他在做什么,不过她能确定这个男人对她没有威胁。同时,力量的苏醒也让她这凡人之躯超出负荷,一时无法动弹。

  郁蓝毫不在意地将视线从刀瑾渊脸上移开,转望北方和西北方。在那里她感觉到两股巨大的邪魔之气,而且这两股气息都给她熟悉的感觉。

  是谁呢?她的心中不由得这么思索着。

  刀瑾渊很是纳闷地看着沈依楹,她竟然没有破口大骂,也没有用力甩自己一巴掌,然后推开逃跑?是她摔傻了还是自己做梦没醒?

  不过对他这个正常男人来说,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。重要的是现下自己压着喜欢的女人,而且她还没有推开自己,那不就暗示自己可以继续吗?

  于是他一不做二不休地舔舐着沈依楹的唇畔。

  郁蓝很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凡人,身为创世女神的她又怎会明白人间的情爱?她只是很认真地看着刀瑾渊,感受着他的热情。与此同时她也感觉到西王母和帝喾的出现。

  “郁蓝,你真的觉醒了?”西王母衣袖一拂,便使得刀瑾渊暂时昏睡,之后她与帝喾才显身相见。

  郁蓝没有推开身上这个男人,也没有说话,只是用了传音之术与西王母对话:“姐姐这样出现是想要我再次沉睡吗?”

  “女神还是决定灭世?”西王母很认真地询问。身为姐妹,她能感觉到郁蓝的想法。

  “记得沉睡时我曾说过,若是醒来世间依旧污秽,便会灭世。”郁蓝没有半点疑惑地回答,眼光投向北方,“早知道我根本不应该给世人机会!否则世间也不至于出现如此邪魔之气!”

  “郁蓝,世间并非你想的那样,你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你舍弃了转世为人的记忆!”西王母摇了摇头,无奈地解释。

  “姐姐想阻止我?”郁蓝淡淡一笑,“我已觉醒,你的能力不足以将我封印。”

  “是。若再给妹妹一炷香的时间,就算合众神之力也无法达成。就目前而言,我与天帝合力便能修复封印!”西王母轻轻触碰着郁蓝的眉心,“更何况这伤痕中还残留着天后的力量。”

  “姐姐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?”

  “结果不是我们可以预料的,我只是不希望妹妹重拾记忆之时会后悔!”话音刚落,西王母和帝喾便合力修复了郁蓝的封印……

  “不要——邪魔之气是罗……”郁蓝很想告诉他们罗睺重生的事情,却还是迟了一步。

  眉儿抚着身旁疼痛难当的欧阳戕仪,她没想到恢复记忆的药水会让他如此痛苦,关切地开口道:“皇上,您说句话。别吓臣妾!”

  欧阳戕仪抚着额头,缓缓直起身子,他的眼神有些迷离地看向眉儿,小声却不失清楚地唤道,“媚姬?”

  “皇上?您唤臣妾什么?”眉儿略显紧张地看着欧阳戕仪,心中有着对事实的期盼。

  “媚姬。”

  “王!太好了,您总算想起前世的一切了!”眉儿欣喜地流下了眼泪。

  见状,欧阳戕仪闭上眼睛长长叹息,俊美的脸上浮现出伤痛的表情。只见他长臂一挥,狠狠地推开了眉儿,用极为冰冷的声音质问:“为什么这么做?”

  “啊——”眉儿被重重摔到了地上,她很不解地看着欧阳戕仪,“您说什么?臣妾一点也听不懂。”

  “媚姬,在本座面前你还想装傻吗?”欧阳戕仪很不削地看着她,“郡主小产,陷害皇后,毒杀郡主,假装滑胎,这些事情还要本座一一道出吗?”

  “王……臣妾这么做只是为了您!”

  “为本座?呵……”欧阳戕仪冷笑道,“你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自己!为了成为本座唯一的女人!”

  “是!可这都是因为臣妾爱您!臣妾真的不能失去王!”眉儿跪在地上,扯着欧阳戕仪的衣角恳求着。

  “爱?你知道你给本座喝的什么吗?”欧阳戕仪从她腰带里取出白色小**质问道。

  “这……这是天后赐给臣妾的记忆药水!”眉儿很诚恳地回答,“没有这个,王也记不起媚姬。”

  “记忆药水?”闻言欧阳戕仪狂笑不已,“你可知道三界六道内从来不曾有过什么记忆药水!这是剔除人世间七情六欲的绝情毒药!”

  “不会的!天后不会骗我的!”眉儿一个劲地摇头,自欺欺人地看着欧阳戕仪,“不然,您也不会记起才臣妾了。”

  “你以为本座为何会记起前世?”欧阳戕仪紧扣她的下巴,厌恶地看着她,“这是因为药水的毒性,与本座体内的清世之泪相抵销的原因!”

  “清世之泪?”媚姬自然也听过这个创世神留下的净化魔性的泪珠,但就她所知天后对王理应心存爱慕,怎会恶意加害呢?

  欧阳戕仪像是看穿她的心思,啧啧摇头,“媚姬你机关算尽,却没算准天后的心意。她只是不希望本座寄情于任何女子!为达此目的,就算本座成为忘情绝爱的行尸走肉,她也在所不惜!”

  眉儿惊恐地望着欧阳戕仪,发现他的眼中已经找不到昔日的怜惜,有的只是从未有过的邪佞。冰冷的眼神,嗜血的味道,他周身所散发出来的邪魔之气让人望而生畏。

  她艰难地吞咽着口水,毫无尊严地伏在他脚下恳求道,“王……臣妾知错了,请您饶恕臣妾吧!”

  “饶你?”欧阳戕仪别具深意地看着脚下的女人,缓缓抬起她的头,轻抚着她柔嫩的唇畔邪魅地笑了。

  “唔……”眉儿被他突入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,就在她的眼神满是迷离的时候,他无情地推开她,用万分鄙夷的眼神看着她:

  “如果不是看在你前世救过本座,你早该死了!”

  “王——”重推之下,眉儿被重重甩在地上,害怕地蜷缩起身子,绝望地看着欧阳戕仪。

  “若你再做出伤害沈依楹的事,本座不介意你尝尝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的滋味!”欧阳戕仪狠狠地撂下话。

  沈依楹?又是沈依楹!

  眉儿苦涩地看着欧阳戕仪,内心百感交集:即使他周身被邪恶之气笼罩,心中惦记的还是沈依楹!

  “臣妾谨尊皇上教诲!”

  言毕,就看到欧阳戕仪头也不回地离开大厅,并冷绝地命人宣读禁令:

  “朕下旨眉奉仪,从今往后不得踏出梅羽楼半步,永世不必再见!”

  “不——皇上!请您收回成命——”眉儿声嘶力竭恳求,正想追出去,却因过分激动而昏死过去。

  红色的楠木太师椅上铺盖着黑色的丝绒缎子,罗睺靠着椅背十分平静地抚摸着怀里的黑猫。

  “想不到郁蓝女神的力量如此可怕,小人到现在还感觉很不舒服。”迦卢尼跪在罗睺面前,脸色有些苍白。

  “郁蓝的力量来自光明,自然会让生长在黑暗中的万物感觉恐惧。你不过轻微不适没必要太在意。”罗睺依然温柔地抚着小猫,嘴角勾起一丝微笑。

  “是,小人明白。”迦卢尼点了点头接着道,“不过,没想到西王母竟会强行封印郁蓝的力量,她如此是何用意?”

  ……闻言罗睺停住了手上的动作,冷冷地睁开眼睛,“西王母从来不赞成灭世!她或许还对沈依楹还抱有希望。”

  “沈依楹?她不过是郁蓝女神的转世凡身,怎能与郁蓝女神相提并论?”

  “自然不能!”罗睺肯定看想迦卢尼,而后冷笑道,“况且沈依楹喝了孟婆汤,根本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!”

  “大人说的在理,那西王母为什么还要封印女神呢?”迦卢尼百思不得其解,“难道想靠现在那个不是沈依楹的沈依楹来阻止女神灭世?”

  “这点就不劳本座费心了。”罗睺泰然地靠回椅背,一脸祥和地扶着怀中的猫,心情似乎很好。

  “不过小人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。”

  “你想问百花明明爱着帝非天,为何又要加害他?”罗睺淡笑着说出他的疑惑,接着点名缘由道:

  “用人类的说法来解释这就叫做自私,而从郁蓝的角度来看这就是她也无法净化的污秽。这个世界,无论是人还是神,是妖还是仙都都存在这种情感,所以百花会这么做也没什么意外的。”

  “大人高见,小人受教了!”迦卢尼有意讨好夸赞着,转而又有求道,“只是帝非天不但恢复了记忆且制衡他力量的清世之泪也消失了,小人怕……”

  “兜了这么大的圈子,你总算说出自己的目的了。”罗睺微微前倾,眯起眼睛审视迦卢尼,眼神透出危险的气息。

  “小人知错,小人知错。”迦卢尼立刻屈身趴在地上,一个劲地磕头求饶。

  罗睺不动声色地靠回椅背,幽幽开口,“放心,他暂时来顾不上你。就算哪天他想动你,本座也不会由着他打你这条忠犬的!”

  “喵——”突然一声猫叫,罗睺的手被抓出一道血痕。原来刚才说话时,罗睺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小畜牲为求自保才本能地冒犯了主人。

  “大……大人……您,您没事吧……”迦卢尼害怕的抬头看向罗睺,正巧对上他那双阴毒的眼睛。

 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,一手扼住小畜牲的脖子高高举起,一手放到嘴边轻轻舔舐,“生死关头,再温顺的动物都会反抗自己的主人。求生的本能真的很可怕!”

  迦卢尼当然听出了弦外之音,立刻磕头表明心迹:“大人放心,小人必定誓死效忠!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背叛大人!”

  “阿修罗王言重了,本座不过是说这小畜牲而已。”罗睺淡淡一笑,瞬间扼杀了手中的小生命。而后起身走向迦卢尼,伸手将他扶起,“本座怎么会不明白阿修罗王的心意呢。”

  “谢大人,谢大人!”迦卢尼一个劲地点头,此时已是浑身冷汗直流。

  “至于你安排在帝非天身边的女人似乎也没什么价值了。”

  “是,小人明白,这就去办。”

  “等等。”罗睺叫住了迦卢尼,淡然道:“这样的人,不应该在以任何形式存在于六道之内了……”

  “大人放心,小人一定做得干干净净。”

  “那就快去吧,别让天帝和西王母占了先。”

  “是!”

  罗睺看着迦卢尼离开,转身坐回自己的椅子,脸上浮现出一抹阴邪的微笑,且这笑意越显越重,知道最后狂笑不已:“哈哈哈,哈哈哈……”

  刀璟渊和沈依楹几乎同时睁开眼睛,四目相对,显然两人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。

  至于两片嘴唇则依然贴在一起,刀璟渊似乎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什么,现在应该继续做什么。不过为什么说是继续,他没太在意。只是闭上眼睛,亲吻着沈依楹温润的嘴唇。

  沈依楹疑惑地看着刀璟渊,刚恢复意识的她脑子还有些迟钝,不知该如何应对现在的情况。

  心中不免暗自发问:他在干什么?我的唇和他的唇……

  顿时想明白了什么,她用力甩了刀璟渊一巴掌,并踹开他大声疾呼:“色狼——”

  “哇——痛!”刀璟渊在毫无防范的情况下被打个正着,俊脸上刹时出现了五个手指印,“你干嘛打我?很痛啊!”

  “死色狼,死淫贼!你还敢叫痛?我要杀了你!”说这沈依楹就想起身宰了他。谁知刚站起来就无力地摔了下去。

  见状刀璟渊立刻扶住了她的身体,“喂,你没事吧?”

  “死淫贼!”沈依楹嫌恶地又甩了他一巴掌,“别碰我!”

  “我好心扶你,你干嘛又动手!”

  “谁要你的假好心!下流!”沈依楹生气地低吼。

  她几乎有些呼吸困难,胸口因为震怒而不断起伏,体力透支让她头晕眼花。

  看着她的样子,刀锦渊虽有些担心,但被污蔑而产生的气愤,更使他理直气壮地辩驳:“我哪里下流了?如果你说那个吻的话,是我们滚下来的时候碰巧贴在一起的。要说我是色狼,你一开始为什么不推开我?而且在我吻你的时候你也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抗!”

  “你胡说什么?我什么时候没有阻止了?”沈依楹根本不明白他说什么,毕竟她根本不知道刀锦渊一开始吻的不是她,而是郁蓝。

  “没想到同为沈依楹,你竟然是这种敢做不敢当的谎话精!”

  “男子汉大丈夫,你竟然这样扭曲事实!你……”沈依楹还想反驳,却因为身体实在太虚弱而晕了过去。

  已过冬疑剩,将来暖未饶。

  玉阶残雪在,罗荐暗魂销。

  入夜后的春寒让欧阳戕仪不自觉地紧了紧披风。恢复了记忆以及能力的他,轻易就察觉到了西王母和帝喾的气息。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支开了身旁的小路子:

  “你立刻将冷将军和绿蓉儿带去乐毅阁,朕有事要问他们。”

  “是。”

  见他离开,欧阳戕仪转身望着漆黑的夜幕,“既然来了,何不献身相见?”

  “没想到阿修罗王的法力恢复得如此神速。”西王母一脸祥和地走向欧阳戕仪,赞许地点了点头。

  “阿修罗王?那已是前世的事了。”欧阳戕仪淡然地回答,转而点明了他们的来意:“西王母与天帝是想收服朕吗?”

  “本来是。不过看来黑主的情况,并非本宫与天帝预料地那么难以收拾。”

  “难以收拾?西王母是怕朕恢复了记忆和神力后滥杀无辜?”

  “是本宫多虑了。”西王母一脸祥和地解释,“不过清世之泪被毁,也确实引起了不小的骚动。”

  “清世之泪?那是什么?”对于欧阳戕仪来说,帝非天的记忆止于灵玥执剑刺入他心口的那一瞬间。所以他并不知道关于郁蓝转世的事情。

  “这个是让黑主免于成为无情无爱之人的宝物,也是本宫在黑主出生时植入你体内,压制魔性的神物。”

  “原来西王母所谓的难以收拾,是清世之泪对朕不再有制衡的力量。”欧阳戕仪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语带嘲讽道:“不过让您失望了。朕很好!”

  “当然黑主说的只是其一,本宫与天帝更想知道谋害的真凶。”西王母并没有生气,依然不紧不慢地接着道。

  “真凶?”欧阳戕仪不以为然道,“西王母与天帝都是上神,有必要来询问一个凡人都知道事实吗?”

  “即使知道,没有真凭实据,上神也不能拿人。”帝喾很认真地看着欧阳戕仪,有意挑衅道:“或者,黑主想保护什么人?”

  “呵。”欧阳戕仪冷笑一声,“不过是一颗棋子也值得如此劳师动众?就算证实了幕后主使之人,两位也未必就能秉公处置!”

  “这点黑主大可放心,此次一经证实,绝不徇私舞弊!”西王母很严肃地保证

  “人就在凤宵宫,要抓、要审悉随尊便!”说完,他便转身朝着乐毅阁去了。

  帝喾和西王母会意地点了点头,两人一起往凤宵宫走去。

  “砰!”汉白玉的石桌因重击而破碎,百花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计划竟会因为清世之泪而失败!

  “天后娘娘……”

  “阿修罗王呢?”百花冷眼看向青玉,语带不满道。

  青玉看到百花的眼神被吓得脸色发白,急忙跪地请罪:“娘娘息怒,阿修罗王并不在阿修罗道,所以……”

  “迦卢尼你好大的胆!”百花双拳紧握,指尖咯咯作响,心中暗自盘算这什么,“立刻随本宫下届缉拿谋毒帝非天的真凶!”

  “啊?”闻言青玉微微一愣,不懂主子的用意。

  “有人向本宫传来密告,本宫自然要下凡缉拿这个罪恶滔天的真凶!”百花轻描淡写地说着理由,既然找不到迦卢尼,只能亲自动手了!

  片刻之后,百花和青玉已经来到了凤宵宫外,却愕然发现媚姬已倒在血泊中。

  “娘娘……”

  百花抬手阻止了她的话,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快,真是省了她不少手脚,“既然已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
  “是。”青玉害怕地回头看了眼血泊中的女人,跟着百花离开。

  还有谁也想灭口呢?百花心底不断地思考着这个问题。对她来说被人捷足先登是好事,也是坏事。有利的不需多说一目了然;不利的是一个隐藏在暗处连她都不知道的人!

  短短片刻时间,西王母和帝喾怎么也没想到有人在他们眼皮下杀人灭口。

  帝喾握着媚姬的手腕,脸色凝重道:“干净利落,连魂魄都被打散了。”

  “法力高强,不在你我之下。”西王母感受到尸身上残留的力量,“这气息比胜羯啰夜更阴暗,更邪恶!”

  “难道有我们不知道的邪魔出现?”帝喾大胆揣测,神色十分严峻。

  “郁蓝……”西王母想起了封印前郁蓝想说的话,“郁蓝说过有邪魔之气!”

  “那现在是否要解开郁蓝女神的封印,让她来处理?”

  “不能靠郁蓝,否则不只是邪魔,整个现世都将被销毁!”西王母断然否决,冷静地分析道,“这个人的目的应该还没有完成,他一定会再有行动!”

  “可是我们在明他在暗,他要做什么,我们一点也不知道。”

  “既然安排人在欧阳戕仪身边,他的目标应该就是欧阳戕仪和他身边的人!”

  “王母的意思是沈依楹?”

  西王母沉默地点点头,但心中却依然有所顾虑:如果真是为了沈依楹,那事情不会太难解决,怕只怕那人为的是创世神郁蓝!

  欧阳戕仪静静地站在窗外,心中突如其来的不安让他折回了凤宵宫,看着已经死去的媚姬他竟然会心痛,会不舍。

  他知道那不是爱,只是深深的歉疚。

  今世因为她,自己伤害了心爱的女人;前世却因为她,自己才能成为阿修罗道的王。

  也可以说,因为她,他才有机会遇见后来珍视的灵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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